《宋史》·宋史卷三百四十八 列傳第一百0七

傅楫 沈畸蕭服附 徐勣 張汝明 黃葆光 石公弼張克公附 毛注 洪彥升 鍾傅 陶節夫 毛漸 王祖道 張莊 趙遹

  傅楫字元通,興化軍仙遊人。少自刻厲,從孫覺、陳襄學。第進士,調揚州司戶參軍,攝天長令,發擿隱伏,姦猾屏跡。轉福清丞,知龍泉縣。孫覺為御史中丞,語之曰:「朝廷欲用君,盍少留!」楫曰:「仕宦所以樂居中者,免外臺督責耳。今俯首權門,與外臺奚擇?且外官,己所當得也。」遂去不顧。

  道除太學博士,居四年,未嘗一跡大臣門。既滿,徑赴銓曹。楫丞福清時,受知郡守曾鞏,鞏弟布方執政,由是薦為太常博士。徽宗以端王就資善堂學,擇師傅為說書,升楫記室參軍,進侍講、翊善。中人涖事于府者,多與宮僚狎,楫獨漠然不可親,一府嚴憚之。五年不遷。鄒浩得罪貶,楫以贐行免官。

  徽宗即位,召為司封員外郎,歷監察御史、國子司業、起居郎,拜中書舍人。時曾布當國,自以於楫有汲引恩,冀為之用。楫略無所傾下,凡命令有不當,用人有未厭,悉極論之,雖屢卻不為奪,布大失望。帝以舊學故,多所延訪,楫每以遵祖宗法度、安靜自然為言。他日,李清臣勸帝清心省事,帝曰:「近臣中唯傅楫嘗道此。」

  楫在朝歲餘,見時事寖異,竊歎曰:「禍其始此乎!」聞者甚之,楫笑曰:「後當信吾言。」遂上疏丐去,以龍圖待制知亳州。卒,年六十一。帝念其藩邸舊臣,賜絹三百匹。

  沈畸字德侔,湖州德清人。第進士,歷官州、縣。崇寧中,為尚書議禮局編修官,召對,擢監察御史。畸至臺,欲有所論建,而六察無言事法,乃詣匭上十事,言花石擾民,土木弊國,冗費多,恩澤濫,議論異同,下情睽隔。其論當十、夾錫錢最為剴當,略曰:「小錢之便於民,久矣。古者軍興用乏,或以一當百,至于當千,此權時之術,非可行於無事之世。今當十之議,固足紓目前,然使游手鼓鑄,無故有倍稱之息,何憚而不為?雖日加斷斬,勢不可止。恐未能期歲,東南小錢輕,錢輕則物重,物重則民愈困,此盜賊所由起也。陝西舊無銅錢,故以夾錫為貴,一切改鑄,則猶前日鐵錢耳。今東南方私鑄,又將使西北俲之,是導民犯法也。」

  進殿中侍御史。嘗經國子監門,有小內侍從數騎絕道突過,騶卒追問不為止,臺檄諸司捕之不獲。畸曰:「風憲之地,可但已乎?」入言之,徽宗下內省跡治,竟抵罪。

  蔡京興蘇州錢獄,欲陷章綖兄弟,遣開封尹李孝壽、御史張茂直鞫之。株逮至千百,強抑使承盜鑄罪,死者甚衆,京猶以為緩。帝獨意其非辜,遣畸及御史蕭服往代。京將啖以顯仕,白為左正言,又擢侍御史。畸至蘇,即日決釋無左證者七百人,歎曰:「為天子耳目司,而可傅會權要,殺人以苟富貴乎?」遂閱實平反以聞。京大怒,削畸三秩,貶監信州酒稅,未幾,卒。既而獄事竟,復羈管明州。使者持敕至家,將發棺驗實,畸子濬泣訴,乃止。建炎初,贈龍圖閣直學士。濬官至右正言。

  蕭服字昭甫,廬陵人。第進士,調望江令,治以教化為本。訪古跡,得王祥臥冰池、孟宗泣筍臺,皆為築亭。又刻唐縣令鞠信陵文于石,俾民知所嚮。已而邑人朱氏女刲股愈母疾,人頌傳之,以為治化所致。知高安縣,尉獲凶盜,獄具矣,服審其辭,疑之,且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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