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宋史卷一百四十九 志第一百0二 輿服一

五輅 大輅 大輦 芳亭輦 鳳輦 逍遙輦 平輦 七寶輦 小輿 腰輿耕根車 進賢車 明遠車 羊車 指南車 記里鼓車 白鷺車 鸞旗車崇德車 皮軒車 黃鉞車 豹尾車 屬車 五車 涼車 相風烏輿行漏輿 十二神輿 鉦鼓輿 鐘鼓樓輿

  昔者聖人作輿,軫之方以象地,蓋之圓以象天。易傳言:「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蓋取諸乾坤。」夫輿服之制,取法天地,則聖人創物之智,別尊卑,定上下,有大於斯二者乎!舜命禹曰:「予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會,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繡,以五采彰施於五色,作服,汝明。」周官之屬,有巾車、典路、司常,有司服、司裘、內司服等職。以是知輿服始於黃帝,成於唐、虞,歷夏及商,而大備於周。周衰,列國肆為侈汰。秦併之,攬上選以供服御,其次以賜百官,始有大駕、法駕之制;又自天子以至牧守,各有鹵簿焉。漢興,乃不能監古成憲,而效秦所為。自是代有變更,志有詳略。東漢至舊唐書皆稱輿服,新唐書改為車服,鄭樵合諸代為通志又為器服。其文雖殊,而攷古製作,無以尚於三代矣。

  夫三代製器,所以為百世法者,以其華質適中也。孔子荅顏淵為邦之問曰:「乘殷之輅,服周之冕。」且禮謂「周人上輿」,而孔子獨取殷輅,是殷之質勝於周也。又言禹「致美乎黻冕」。而論冕以周為貴,是周之文勝於夏也。蓋已不能無損益於其間焉。不知歷代於秦已還,何所損益乎?

  宋之君臣,於二帝、三王、周公、孔子之道,講之甚明。至其規模制度,飾為聲明,已足粲然,雖不能盡合古制,而於後代庶無愧焉。宋初,袞冕綴飾不用珠玉,蓋存簡儉之風,及為鹵簿,又熾以旗幟,華以繡衣,褻以毬杖,豈非循襲唐、五季之習,猶未能盡去其陋邪?詒之子孫,殆有甚焉者矣。迄於徽宗,奉身之欲,奢蕩靡極,雖欲不亡得乎?靖康之末,累朝法物,淪沒於金。中興,掇拾散逸,參酌時宜,務從省約。凡服用錦繡,皆易以纈、以羅;旗仗用金銀飾者,皆易以繪、以髹。建炎初,有事郊報,仗內拂扇當用珠飾。高宗曰:「事天貴質,若尚華麗,非禋祀本意也。」是以子孫世守其訓,雖江介一隅,而華質適時,尚足為一代之法。其儒臣名物度數之學,見諸論議,又有可觀者焉。今取舊史所載,著於篇,作輿服志。

  五輅。宋自神宗以降,銳意稽古,禮文之事,招延儒士,折衷同異。元豐有詳定禮文所,徽宗大觀間有議禮局,政和又有禮制局。先是,元豐雖置局造輅,而五輅及副輅,多仍唐舊。

  玉輅,自唐顯慶中傳之,至宋曰顯慶輅,親郊則乘之。製作精巧,行止安重,後載太常輿闟戟,分左右以均輕重,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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