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器量二
陆象先 元载 董晋 裴度 于頔 武元衡 李绅 卢携 归崇敬 夏侯孜 陈敬瑄 葛周
陆象先
唐陆兖公象先为同州刺史,有家僮遇参军不下马,参军欲贾其事,鞭背见血,曰:“卑吏犯公,请去。”兖公从容谓之曰:“奴见官人不下马,打也得,不打也得。官人打了,去也得,不去也得。”参军不测而退。(出《国史补》)
唐朝陆象先(兖是他的追赠封号)做同州刺史。他的家僮在路上走的时候遇到了参军,(刺史的佐官)他的家僮没有下马。参军想把这件事张扬出去,拿马鞭子把这个家僮脊背打出了血,而后说:“卑职得罪刺使了,请放我走吧。”陆象先从容地说:“奴才见了参军不下马,打也行,不打也行。参军既已把他打了,走也行,不走也行。”参军摸不透他的意思,自行退去。
元 载
鱼朝恩于国子监高坐讲易,尽言鼎卦,以挫元载、王缙。是日,百官皆在,缙不堪其辱,载怡然。朝恩退曰:“怒者常情,笑者不可测也。(出《国史补》)
宦官鱼朝恩在国子监高坐在上面讲《易经》,洋洋洒洒地大谈八卦。其用意在于羞辱这方面的学者元载和王缙。当时,很多官员都在场。王缙受不住污辱,表现出愤怒的样子。而元载却怡然自得,满面微笑。鱼朝恩讲完了“易”退下来说:“王缙发怒,是人之常情;而元载微笑,却深不可测。”
董 晋
董晋与窦参同列,时政事决在窦参,晋但奉诏唯诺而已。既而窦参骄盈犯上,德宗渐恶之。参讽晋,奏给事中窦申为吏部侍郎。上正色曰:“岂不是窦参遣卿奏也?”晋不敢隐讳。上因问参过失,晋具奏之。旬日,参贬官。晋累上表辞官,罢相,受兵部尚书。寻除东都留守。会汴州节度使李万荣疾甚,其子乃为乱。以晋为汴州节度使。时晋既授命,唯将判官傔从十数人,都不召集兵马。既至郑,瑄武将吏都无至者。晋将吏及郑州官吏皆惧,共劝晋云:“都虞候邓惟恭合来迎候。承万荣疾甚,遂总领军事,今相公到此,尚不使人迎候,其情状岂可料耶?恐须且回避,以候事势。”晋曰:“某奉诏为汴州节度使,准敕赴任,何可妄为逞留。”人皆忧其不测,晋独恬然。来自汴州数十里,邓惟恭方来迎候,晋俾其不下马。既入,仍委惟恭以军众。惟恭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