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颐和园褪色的朱漆宫门,鞋底碾过门槛凹痕的瞬间,指尖忽然触到木纹里沉睡的墨香。暮色正在给十七孔桥的狮子系上金线,昆明湖把晚霞撕成细碎的光斑,万寿山的轮廓被风揉成宣纸边缘的毛边。这哪是寻常园林?分明是幅正在晾干的青绿山水,建筑与草木在黄昏里舒展着未干的笔触。
真正懂颐和园的人,会绕过导游喇叭的声浪,在玉带桥的弧度里寻找消失的匠心。乾隆年间某个薄雾清晨,造园大师们或许这样丈量诗意:用墨斗弹线分割西山的苍翠,将江南的曲水流觞浇铸成汉白玉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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