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开科传》·三合卺各凑奇缘
诗曰:
曾于石上问三生,为甚从前不可凭。
岂是书生偏薄福,只缘闺妇太多情。
菩提未必皆虚语,节义而今可自鸣。
苦被老苍颠倒杀,相思泪雨尽为倾。
天下极贵的人,可以荣我辱我;天下极贱的人,亦可以生我死我。丽卿为察院因考试一花案,彼此惊散,而功名荣显即寄于此。后因怜悯待诏,一时收留,谁知夫妇会合全亏他探子。事不奇不新,不新不奇也不传。世人株守古拙,不知事变,闻此新怪之事,便谓不根之谈。岂以鼎甲团圆,新姻旧好,尽属乌有之诙辞乎!故知极执法的官,即是极做美的风流五蕴,极没紧要的人。即是极作合的蜂媒蝶使。判合使离,撮离作合,总有一个绝大机缘,非人力可以强为。
我们要晓得这老天是个极刻薄的,亦极忠厚的。假若一味刻薄,将世上这一种有情有义的都弄得东零西散,七颠八倒,一些下梢没得,岂不可痛可怜。若是一味忠厚,听这一班捡一精一择肥的都干得妥妥贴贴,完完美美,只这老天竟是个顽钝不灵之物,一些波澜也没有,把这些传奇异的手段,安放他在何处。今不说别样奇闻,只这余丽卿与倚妆,分别是一段绝快活的事,偏生弄得你哭哭啼啼。后来分明是一段绝凄惨的事,偏生又使你欢欢喜喜。亏杀变换得好,生者,不许你即生;死者,不许你就死。奇怪超忽,匪夷所思。
话说易水给假回来,终日是思量倚妆,忘餐废寝。到了瓜洲地方,天色傍晚,只得赶帮泊船。只见鲁留已是个翰林院管家词林大叔,日日在船梢上替司茗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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