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潦淹辙迹,高居限参拜。
——韩愈 耿耿蓄良思,遥遥仰嘉话。
——孟郊 一晨长隔岁,百步远殊界。
——韩愈 商听饶清耸,闷怀空抑噫。
——孟郊 美君知道腴,逸步谢天械。
——韩愈 吟馨铄纷杂,抱照莹疑怪。
——孟郊 撞宏声不掉,输邈澜逾杀。
——韩愈 檐泻碎江喧,街流浅溪迈。
——孟郊 念初相遭逢,幸免因媒介。
祛烦类决痈,惬兴剧爬疥。
——韩愈 研文较幽玄,呼博骋雄快。
今君轺方驰,伊我羽已铩。
——韩愈 温存感深惠,琢切奉明诫。
——韩愈 迨兹更凝情,暂阻若婴瘵。
欲知相从尽,灵珀拾纤芥。
——孟郊 欲知相益多,神药销宿惫。
德符仙山岸,永立难欹坏。
——孟郊 气涵秋天河,有朗无惊湃。
——孟郊 祥凤遗蒿鷃,云韶掩夷靺。
争名求鹄徒,腾口甚蝉喝。
——韩愈 未来声已赫,始鼓敌前败。
斗场再鸣先,遐路一飞届。
——韩愈 东野继奇躅,修纶悬众犗。
穿空细丘垤,照日陋菅蒯。
——韩愈 小生何足道,积慎如触虿。
愔愔抱所诺,翼翼自申戒。
——孟郊 圣书空勘读,盗食敢求嘬。
惟当骑款段,岂望觌珪玠. ——孟郊 弱操愧筠杉,微芳比萧z1.何以验高明,柔中有刚夬。
——孟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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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影金琐碎,——孟郊泉音玉淙琤.琉璃剪木叶,——韩愈翡翠开园英。流滑随仄步,——孟郊搜寻得深行。遥岑出寸碧,——韩愈远目增双明。乾穟纷拄地,——孟郊化虫枯挶茎。木腐或垂耳,——韩愈草珠竞骈睛。浮虚有新劚,——孟郊摧扤饶孤撑。囚飞黏网动,——韩愈盗啅接弹惊。脱实自开坼,——孟郊牵柔谁绕萦。礼鼠拱而立,——韩愈骇牛躅且鸣。蔬甲喜临社,——孟郊田毛乐宽征。露萤不自暖,——韩愈冻蝶尚思轻。宿羽有先晓,——孟郊食鳞时半横。菱翻紫角利,——韩愈荷折碧圆倾。楚腻鳣鲔乱,——孟郊獠羞蠃蟹并。桑蠖见虚指,——韩愈穴狸闻斗狞。逗翳翅相筑,——孟郊摆幽尾交搒.蔓涎角出缩,——韩愈树啄头敲铿。修箭袅金饵,——孟郊群鲜沸池羹。岸壳坼玄兆,——韩愈野麰渐丰萌。窑烟幂疏岛,——孟郊沙篆印回平。z9肌遭眊刺,——韩愈啾耳闻鸡生。奇虑恣回转,——孟郊遐睎纵逢迎。颠林戢远睫,——韩愈缥气夷空情。归迹归不得,——孟郊舍心舍还争。灵麻撮狗虱,——韩愈村稚啼禽猩。红皱晒檐瓦,——孟郊黄团系门衡。得隽蝇虎健,——韩愈相残雀豹趟。束枯樵指秃,——孟郊刈熟担肩赪.涩旋皮卷脔,——韩愈苦开腹彭亨。机舂潺湲力,——孟郊吹簸飘飖精。赛馔木盘簇,——韩愈靸妖藤索絣.荒学五六卷,——孟郊古藏四三茔。里儒拳足拜,——韩愈土怪闪眸侦。蹄道补复破,——孟郊丝窠扫还成。暮堂蝙蝠沸,——韩愈破灶伊威盈。追此讯前主,——孟郊答云皆冢卿。败壁剥寒月,——韩愈折篁啸遗笙。袿熏霏霏在,——孟郊綦迹微微呈。剑石犹竦槛,——韩愈兽材尚拏楹。宝唾拾未尽,——孟郊玉啼堕犹鎗.窗绡疑閟艳,——韩愈妆烛已销檠。绿发抽珉甃,——孟郊青肤耸瑶桢。白蛾飞舞地,——韩愈幽蠹落书棚。惟昔集嘉咏,——孟郊吐芳类鸣嘤。窥奇摘海异,——韩愈恣韵激天鲸。肠胃绕万象,——孟郊精神驱五兵。蜀雄李杜拔,——韩愈岳力雷车轰。大句斡玄造,——孟郊高言轧霄峥。芒端转寒燠,——韩愈神助溢杯觥。巨细各乘运,——韩愈湍涠亦腾声。凌花咀粉蕊,——孟郊削缕穿珠樱。绮语洗晴雪,——韩愈娇辞哢雏莺。酣欢杂弁珥,——孟郊繁价流金琼。菡萏写江调,——孟郊萎蕤缀蓝瑛。庖霜脍玄鲫,——韩愈淅玉炊香粳。朝馔已百态,——孟郊春醪又千名。哀匏蹙驶景,——韩愈冽唱凝馀晶。解魄不自主,——孟郊痺肌坐空瞠。扳援贱蹊绝,——韩愈炫曜仙选更。丛巧竞采笑,——孟郊骈鲜互探婴。桑变忽芜蔓,——韩愈樟裁浪登丁。霞斗讵能极,——孟郊风期谁复赓。皋区扶帝壤,——韩愈瑰蕴郁天京。祥色被文彦,——孟郊良才插杉柽。隐伏饶气象,——韩愈兴潜示堆坑。擘华露神物,——孟郊拥终储地祯。訏谟壮缔始,——韩愈辅弼登阶清。坌秀恣填塞,——孟郊呀灵滀渟澄。益大联汉魏,——韩愈肇初迈周嬴。积照涵德镜,——孟郊传经俪金籝.食家行鼎鼐,——韩愈宠族饫弓旌。奕制尽从赐,——孟郊殊私得逾程。飞桥上架汉,——韩愈缭岸俯规瀛。潇碧远输委,——孟郊湖嵌费携擎。萄苜从大漠,——韩愈枫槠至南荆。嘉植鲜危朽,——孟郊膏理易滋荣。悬长巧纽翠,——韩愈象曲善攒珩。鱼口星浮没,——孟郊马毛锦斑騂.五方乱风土,——韩愈百种分鉏
送李员外院长分司东都
去年秋露下,羁旅逐东征。今岁春光动,驱驰别上京。饮中相顾色,送后独归情。两地无千里,因风数寄声。
奉和虢州刘给事使君三堂新题二十一咏。月台
南馆城阴阔,东湖水气多。直须台上看,始奈月明何。
游城南十六首。楸树
青幢紫盖立童童,细雨浮烟作彩笼。不得画师来貌取,定知难见一生中。
答李翊书
六月二十六日,愈白。李生足下:生之书辞甚高,而其问何下而恭也。能如是,谁不欲告生以其道?道德之归也有日矣,况其外之文乎?抑愈所谓望孔子之门墙而不入于其宫者,焉足以知是且非邪?虽然,不可不为生言之。生所谓“立言”者,是也;生所为者与所期者,甚似而几矣。抑不知生之志:蕲胜于人而取于人邪?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邪?蕲胜于人而取于人,则固胜于人而可取于人矣!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则无望其速成,无诱于势利,养其根而俟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抑又有难者。愈之所为,不自知其至犹未也;虽然,学之二十余年矣。始者,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非圣人之志不敢存。处若忘,行若遗,俨乎其若思,茫乎其若迷。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惟陈言之务去,戛戛乎其难哉!其观于人,不知其非笑之为非笑也。如是者亦有年,犹不改。然后识古书之正伪,与虽正而不至焉者,昭昭然白黑分矣,而务去之,乃徐有得也。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汩汩然来矣。其观于人也,笑之则以为喜,誉之则以为忧,以其犹有人之说者存也。如是者亦有年,然后浩乎其沛然矣。吾又惧其杂也,迎而距之,平心而察之,其皆醇也,然后肆焉。虽然,不可以不养也,行之乎仁义之途,游之乎诗书之源,无迷其途,无绝其源,终吾身而已矣。气,水也;言,浮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气之与言犹是也,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虽如是,其敢自谓几于成乎?虽几于成,其用于人也奚取焉?虽然,待用于人者,其肖于器邪?用与舍属诸人。君子则不然。处心有道,行己有方,用则施诸人,舍则传诸其徒,垂诸文而为后世法。如是者,其亦足乐乎?其无足乐也?有志乎古者希矣,志乎古必遗乎今。吾诚乐而悲之。亟称其人,所以劝之,非敢褒其可褒而贬其可贬也。问于愈者多矣,念生之言不志乎利,聊相为言之。愈白。
原毁
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求其所以为舜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闻古之人有周公者,其为人也,多才与艺人也。求其所以为周公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周公者,就其如周公者。舜,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周公,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是人也,乃曰:“不如舜,不如周公,吾之病也。”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其于人也,曰:“彼人也,能有是,是足为良人矣;能善是,是足为艺人矣。”取其一,不责其二;即其新,不究其旧: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一善易修也,一艺易能也,其于人也,乃曰:“能有是,是亦足矣。”曰:“能善是,是亦足矣。”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今之君子则不然。其责人也详,其待己也廉。详,故人难于为善;廉,故自取也少。己未有善,曰:“我善是,是亦足矣。”己未有能,曰:“我能是,是亦足矣。”外以欺于人,内以欺于心,未少有得而止矣,不亦待其身者已廉乎?其于人也,曰:“彼虽能是,其人不足称也;彼虽善是,其用不足称也。”举其一,不计其十;究其旧,不图其新:恐恐然惟惧其人之有闻也。是不亦责于人者已详乎?夫是之谓不以众人待其身,而以圣人望于人,吾未见其尊己也。虽然,为是者,有本有原,怠与忌之谓也。怠者不能修,而忌者畏人修。吾尝试之矣,尝试语于众曰:“某良士,某良士。”其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怒于言,懦者必怒于色矣。又尝语于众曰:“某非良士,某非良士。”其不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说于言,懦者必说于色矣。是故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呜呼!士之处此世,而望名誉之光,道德之行,难已!将有作于上者,得吾说而存之,其国家可几而理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