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小旻
- mín旻tiān天jí疾wēi威,,fū敷yú于xià下tǔ土。。móu谋yóu犹huí回yù遹,,hé何rì日sī斯jǔ沮??móu谋zāng臧bù不cóng从,,bù不zāng臧fù覆yòng用。。wǒ我shì视móu谋yóu犹,,yì亦kǒng孔zhī之qióng邛。。xì潝xì潝zǐ訿zǐ訿,,yì亦kǒng孔zhī之āi哀。。móu谋zhī之qí其zāng臧,,zé则jù具shì是wéi违。。móu谋zhī之bù不zāng臧,,zé则jù具shì是yī依。。wǒ我shì视móu谋yóu犹,,yī伊yú于hú胡zhǐ厎。。wǒ我guī龟jì既yàn厌,,bù不wǒ我gào告yóu犹。。móu谋fū夫kǒng孔duō多,,shì是yòng用bù不jí集。。fā发yán言yíng盈tíng庭,,shuí谁gǎn敢zhí执qí其jiù咎??rú如fěi匪xíng行mài迈móu谋,,shì是yòng用bù不dé得yú于dào道。。āi哀zāi哉wéi为yóu犹!!fěi匪xiān先mín民shì是chéng程,,fěi匪dà大yóu犹shì是jīng经。。wéi维ěr迩yán言shì是tīng听,,wéi维ěr迩yán言shì是zhēng争。。rú如bǐ彼zhù筑shì室yú于dào道móu谋,,shì是yòng用bú不suì溃yú于chéng成。。guó国suī虽mǐ靡zhǐ止,,huò或shèng圣huò或fǒu否。。mín民suī虽mǐ靡wǔ膴,,huò或zhé哲huò或móu谋,,huò或sù肃huò或yì艾。。rú如bǐ彼quán泉liú流,,wú无lún沦xū胥yǐ以bài败。。bù不gǎn敢bào暴hǔ虎,,bù不gǎn敢píng冯hé河。。rén人zhī知qí其yī一,,mò莫zhī知qí其tā他。。zhàn战zhàn战jīng兢jīng兢,,rú如lín临shēn深yuān渊,,rú如lǚ履bó薄bīng冰。。
注释
(1)旻(mín)天:秋天,此指苍天、皇天。疾威:暴虐。
(2)敷:布施。下土:人间。
(3)谋犹:谋划、策谋。犹、谋为同义词。回遹(yù):邪僻。
(4)斯:犹“乃”、才。沮:停止。
(5)臧(zāng):善、好。从:听从、采用。
(6)覆:反、反而。
(7)孔:很。邛(qióng):毛病、错误。
(8)潝(xì)潝:小人党同而相和的样子。訿(zǐ)訿:小人伐异而相毁的样子。
(9)具:同“俱”,都。
(10)依:依从。
(11)伊:推。于:往、到。胡:何。底:至,指至于乱。
(12)龟:指占卜用的灵龟。厌:厌恶。
(13)犹:策谋。
(14)用:犹“以”。集:成就。
(15)咎(jiù):罪过。
(16)匪:彼。行迈谋:关于如何走路的谋划。
(17)匪:非。先民:古人,指古贤者。程:效法。
(18)大犹:大道、常规。经:经营、遵循。
(19)维:同“唯”,只有。迩(ěr)言:近言,指谗佞肤浅无远见的言论。
(20)争:争辩、争论。
(21)溃:通“遂”,顺利、成功。
(22)靡:没有。止:礼。靡止,犹言没有礼法、没有法度。
(23)膴(wǔ):肥。靡膴,犹言不富足、尚贫困。
(24)艾:有治理国家才能的人。
(25)无:通“勿”。沦胥:沉没。败:败亡。
(26)暴(bào)虎:空手打虎。
(27)冯(píng)河:徒步渡河。
(28)其他:指种种丧国亡家的祸患。
(29)战战:恐惧的样子。兢(jīng)兢:谨慎的样子。
译文
苍天苍天太暴虐,灾难降临我国界。朝廷策谋真邪僻,不知何时能止歇。善谋良策难听从,歪门邪道反不绝。我看朝廷的谋划,确是弊病太多些。
小人叽喳攻异己,是非不分我悲凄。若有什么好谋略,他们全都不肯依。若有什么坏计策,他们全都会同意。我看朝廷的谋划,不知弄到何境地。
占卜灵龟已厌倦,谋划再不向我谈。谋臣策士实在多,就是没有好意见。议论纷纷满庭中,指出弊病有谁敢!就像谋划要远行,真到路上没效验。
如此谋划我悲痛,古圣先贤不效法,常规大道不遵从。近僻之言王爱听,肤浅之见纷聚讼。就像宫室建路上,当然不会获成功。
国家虽然没法度,人有聪明有糊涂。人民虽然不富足,还有明哲有善谋,有能治国有严肃。就像长流那泉水,不让衰败与陈腐!
不敢空手打虎去,不敢徒步过河行。人们只知这危险,不知其他灾祸临。面对政局我战兢,就像面临深深渊,就像脚踏薄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