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忠集》·卷一二一·濮议卷二
或问:“罢议之诏有权罢之文。议者谓权罢者,有待之言也。盖朝廷迫于皇太后,不得已而罢,故云权罢者,欲俟皇太后千秋万岁后,复议追崇耳。朝廷之意果如是乎?”答曰:“此厚诬之一事也。使朝廷果有此意,手诏虽无权字,他日别议追崇,何施不可,何必先露此意示人?是时台谏方吹毛求疵,以指为朝廷过失,若君臣果有此意,亦当深谋密计,岂肯明著诏令,以资言者之口?”
问者曰:“然则,何故云权罢?”答曰:“事体自当如此尔。追崇以彰圣君之孝而示天下也,本无中罢之理,今不得已而罢,当为迤逦之辞,故云权罢集议,更令礼官徐求典礼者,乃体当如此。此事人所易知,而吕诲等欲恐迫人主,故厚诬以有待之说也。先帝每语及此事,则不胜其愤,仰天而叹曰:‘天鉴在上,岂有此心!’”
或问:“皇太后既已责中书不当议称皇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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