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谔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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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谔医话》·第四部分

张××。

复函:枯竹蛀屑生蒲黄各等分,加冰片少许,时时掺之效。五、马××函:敬启者,家叔马润生于民十九年春间,染有奇疾,遍身干黄,两目尤甚,胁下结痞块,以致饮食顿减,积一年馀始治愈。不意去年秋季,旧病复发,症候较前烦重,治疗更觉棘手,中西医药分投迭治,有时虽奏肤功,究竟并无大效。素仰大医师学问渊博,义理精深,医国济世。早已蜚声中外,徒以山水阻隔,就医既感不便,聘请力尤不逮,望洋兴叹,徒唤奈何。近读鸿著,敬悉已为远道病家开通函问证之例,则荒僻区域,问之病而不能治,治而不得当,以致缠绵不起者,从此均得起死回生而免向隅,诚善举也,爰将症状脉象另纸呈览,恳即酌赐方剂。以便早复健康为感。附奉国币四元,至希詧纳。

马××马××,山东即墨人,年57岁。身体素健壮,在青岛经理纸张印刷事业,性亢直,寡言笑,然好代人抱不平,民国十九年春,因事触怒,郁结于中而病作,当时腹泄,旋复因气而至胁痛腹满,甚或呕吐不时,下午五时以后,则寒热交作,渐致身体瘦弱,面色憔悴,黧黑而透黄色,目光黄无神,小便黄赤,有时或清,大便色白而溏,次数较平日为多,日久则右胁下结硬块,按之微痛,脉象左关倍硬,馀稍数,右关虚数。中西医治者,或以为黄疸,或以为痞块,或以为积聚,某西医谓为肝脏肿大,胆汁输送不便,故皮肤焦黄,然投以药饵,则不见功效,最后断以怒气伤肝,脾因以虚,用归脾汤加醋炙白芍、鳖甲、石斛、木瓜、当归、鸡内金、丹皮、青蒿、柴胡、桑枝等药出入为剂十馀服,始能胁块渐消,气力渐强,病已全愈。此民二十年秋季也。

十四年九月,偶因伤气,前病复发,惟此次不寒热,不疼痛。夜间稍觉热燥为可异,不思饮食,身体赢弱为可惧,面目之颜色,大小便之形状,均与上次相同,但小便赤黄无时或清,胸口缘右胁硬块渐向下伸长,探手能掀起,非重按不痛,脉象右寸尺细弱无力,左寸迟亦细弱一惟沉分稍强,左关弦硬,但限于浮取,中取则稍弱,沉取不算有力,右关虚弱,沉分无力已极,六部总断细数虚之象,左关独有弦硬之象,最近西医诊为肝脏癌,方在服药,不知效能。

复函:年近六旬,胁痛腹满痞块又作,入夜热燥,饮食不思,病虽在肝,脾胃已渐遭延及,扼要图治,注意肝睥,肝之病实,睥之病虚,脉弦在左,即其证也,实宜攻,虚宜补,法当两顾。

仲景鳖甲煎丸钱半(吞),别直参一钱煎汤下,连服七日。

又函:敬启者,家叔润生,得服大医师妙方,病日渐轻矣,惟症大缠绵,不能病魔即退,将脉病症另纸,附国币四元,祈再赐方,指示明途。此请陆士谔大医师伟鉴马××今病状:身体瘦弱,右胁下尽处及心窝下有一大硬块。(比前稍见小)症状:面黧黑而透黄色,目黄若前,惟小便黄赤,较前略淡。

脉象:左寸尺弦虚,左关中取弦硬,浮沉虚象。(比前稍柔,右寸尺细弱,右关弱,沉取稍振,比前略好。)饮食:较前加三分之一强,精神稍振,行路微有力量。

服药:每日三次,已照方服七日矣,发信之日犹照方服食。

原方照复。

复函:体虚邪实,以鳖甲煎丸攻邪,人参补正,既获见效,病情已难遁形。第年近六旬,病非一日,据述脉见虚弦细弱,断难浪投霸药,图快一时,仍主前法,服满一月再商。

仲景鳖甲煎丸钱半(分三次吞)。

别直参一钱白茯苓钱半粳米三十粒,煎汤下丸。六、左××君函:士谔先生大鉴:鄙人年近四十,身体外表尚不瘦弱。而其实内亏颇甚,所幸饮食日日如恒,夜眠亦好,间有睡至夜半,若千愁万绪奔至胸中,遂不能寐,直待旭日东升,起而后已。此为病否?抑心血亏耗否?应医治否?此外两腿自膝以下异常酸痛,且牵引痛于腰,或一二日酸一次,或三五日一次,如遇天将下雨,其酸更重,而酸时全部无力,虽行百步,亦觉为难,此患约五六年,服中药颇多,获益甚鲜。前见《金钢钻#医林》栏,载“医药问答”,因悉先生为当代医学中坚,不胜羡慕,故将鄙人病状述请先生赐方诊治,侔起沉疴而还健步,则不胜感祷之至,想先生济世婆心,慈云普照,决不肯拒之而弗教也,嵩肃祗请道安。左××复函:夜难眠属胃不和,足难步属湿流筋,奉上一方,试服五剂。

北秫米(包)三钱宣木瓜一钱生苡仁三钱水煎服,日二次。

左××又函:士谔先生大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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