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版《宋书》志·卷三十
自从八卦创立而天与人的关系显现,治国大法立而帝王的心意彰明。虽然以智从德会获得来自上天的福气,违道害神会受到上天的惩罚,但是没有详细列举各种征兆和应验,没有全面考察善恶的报应,虽然时时出现雉鸡登上鼎耳呜叫、在庭中长出嘉谷之类的怪异,但是没有记载的还很多。至于作为后代帝王的鉴戒、启发,尚有许多缺漏。所以王迂作《春秋》,把吉祥和灾祸全部记载下来,以作为往事的证验。所以《雒书》陈述其道理在前,《春秋》列举其应验在后。等到作《尚书大传》,五行的内容才详细;刘囟推演《洪范》写出了《洪范五行传》,有关吉凶征兆的解说才更加齐备。所以班固考察经传,详细记载各种征兆和应验,实在是因为一代王朝的典章,不能缺少任何一种啊。天道虽然无声无臭,但是天道与人事的关系如同影子随形,一样有呼有应,上天降给人的征兆,自有常理,不会骗人。塱屋彪编辑选韭亘遭以来的史实及各种灾异征兆,以考察篷伐之事;王选编纂《魏书》,其中无志,凡属那时候的灾变和怪异,祇是编入帝王本纪而已。从茎翅年间以后,二百余年之中,看看那些灾变妖异,常常重复出现,和前人的说法没有一点差误。又有高堂隆、郭景纯等人,根据经书确立自己对各种灾变妖异的解说,最终都有显著的应验。五行之事如果空缺不加陈述,那史书的体例将会有所缺损。现在本篇对司墨彪《续漠书》以后的各种灾变怪异,都依次编撰,评议述说,这也就是垂困采用《春秋》的说法,列举远古的史实以说明当代政事的体例。又按:言之不从,就有介虫之孽,刘歆认为介虫应是毛虫;视之不明,就有蠃虫之孽,刘歆认为赢虫应是羽虫。查《礼记·月令》,夏天的虫是羽虫,秋天的虫是毛虫,正如刘歆所说,因此,以前的史书遵从刘歆之说。五行的道理精深微妙,不是我这后学可以深究的。凡是前人已经论定的,都根据他们的话加以解释;以前没有成说的,事理的推断,则要等待后代的贤哲。
《尚书大传·洪范》中《五行传》说:“狩猎不按季节,饮食不行享献之礼,劳役没有限制使百姓丧失农时,以及有奸诈之谋,则树木没有曲直,是说树木失去了它的本性而为灾。”又说:“礼不恭,造就叫做不敬重。其罪曰狂,它带来的惩罚是恒雨,是极恶。会出现奇装异服、龟出水为灾,会出现鸡瘟,会出现头上长出腿来的怪胎,会出现青眚、青祥等灾害预兆。其原因衹是金与木不和。”逛固说:“指工匠制作车轮弓矢多数会毁坏,以及木出现各种灾变怪异。”这都是木不曲直的表现。
魏文帝黄初六年正月,下雨,树上结冰。据型逖说,这种现象就是木不曲直的表现。刘向说:“结冰是阴气盛的结果,木是东方之象,是贵臣的象征。这类人将有祸害,所以阴气侵害木,树木自身先有寒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