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奴》·第九回
且说江念祖趁着徐中丞有病,竟自闯进官厅,和两司道府,拱手抗礼,又说是抚台恐有什么公要,所以叫他出来探问。众人虽不甚相信,当着面也不便驳他,又想若不是抚台的意思,他不过是一个幕友,那有这般大胆?这般的一想,便大家议论抚台胡涂。只可笑徐中丞虽然不能见客,外面的事体,总该有些风声。江念祖擅到官厅,自称抚台的代表,这般的笑话,杭州一省,久已当作惟一无二的新闻。这位徐中丞近在咫尺,却一些影响也不知道,衙门里就有晓得的人,也不敢去告诉他,这且按下。
只说江念祖当了洋务局的提调,便也不免有些交涉的事情。那时杭州新开马路,上海的英总领事派了一个副领事来驻在杭州。这副领事叫做安弼士,从小就在中国,学得一口绝好的京腔,只是性情十分乖僻,动不动要挟中国的官,用着那野蛮手段。那时联军退出京津,刚刚定了和约。那班外国人正是趾高气扬的时候,看得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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