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第07部 卷六百八十六

◎ 皇甫?(二)    ◇ 送邱儒序

  吾居河阴,邱生敲门请曰:「儒贵求知,予谨自露,愿以是非赐决。」语其学如猗顿之富,听其文如清庙之乐,观其刻意厉行,如奉商鞅之法而惧秦刑。吾惊而与之游。逾年,斗其艺於洛下。吾远来游洛下,谕之曰:「子知市乎?怀贝玉以如名都之肆,未有?而不售者也;挈而之三家之墅,未有不盗而困矣,子将安贾哉?京师贤才市也,一人不知子也,他人知子,一门不容子也,他门容子。谨持其所有以往,未有不成者也。今子之类固少,势能移事者,稀为一不知为一相移,白变而为黑,倒上而为下,吾末如之何也矣!」生不信而试,果困而见吾。酌酒而贺之曰:「谨持贝玉以往之都市可矣。」曰:「诺。」乃叙其行。

    ◇ 送简师序  凤羽而麟毛,鸟与兽也,《经》《传》以比圣人,岂非以其心,不以其形者耶?师虽佛名,而儒其行,虽夷狄其衣服,而仁义其心,虽未齿於士与凤麟类矣,不犹愈於冠朝冠、服朝服,或溺於淫怪之说,以?攵彝伦者耶?呜呼!师吾独贤也。刑部侍郎昌黎韩愈既贬於潮,浮屠之徒,欢快以?,师独愤起访馀,求叙行以资适潮,不顾蛇山鳄水万里之险毒,若将朝得进拜而夕死可者。呜呼!悲夫吾绊,不得侣师以驰。

    ◇ 送孙生序

  浮屠之法,入中国六百年,天下胥而化,其所崇奉乃公卿大夫。野益荒,人益饥,教益颓,天下将芜,而始浑然自上下,安之若性命,固然也。孙生天与之学,独晓然於厚夜,聪然於大醉,发愤著书,攻而指斥之。其词?《骨皮》,痛入肝血,乃忘力之不足,以死为断,庶几万一悟主救人者。呜呼!不得古人而与之,必也生乎。遂除肉刑,一女言也;能移高山,一翁愿也。彼髡褐虽翳地,其无足忧乎?西江之涯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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