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绣球》·第十八回 因女医竟联同志 开庆祝待赏中秋
话说那少奶奶,在老太太口中,虽是这个称呼,其实就是陈膏芝的夫人,年纪已上四十多岁,只生了一位少爷,就是黄祸几次去拜他的那个。这少爷年轻轻的纨公子,虽不说在家用功读书,却也不在外面游荡。若是在外面游荡,就可从那花柳赌博之场寻他的踪迹。黄祸早就结交上了,拜他不着,自然会他得到。如此说,既在他府上,黄祸连拜几次,何以总是不见面?难道故意的拒绝黄祸,不肯相见?这也不然。只为他老翁那膏芝观察,是个吃鸦片烟的大瘾,无冬无夏,总在他太太房内躺着一盏灯,打烟的人,从太太以至姨太太、小姐、丫环们轮流不息。这位少爷,自小儿为老翁欢爱,一直带在身旁,长到二十几岁,鸦片烟虽是从来没有进口,却也成了一个闻鸦片烟、看鸦片烟的老瘾,无日无夜,寸步不肯离那一盏烟灯,比他老翁吃烟的还要利害。那太太也是如此,不过比不少爷略好了些。
这日陈膏芝做生日的一天,不比上回老太太做生日,女客到的都是自家姑奶奶、舅太太、干女儿、干媳妇们,没有什么外人。这些女客,又都在外面听清音堂名,不爱听那王老娘的弹唱,所以里面单剩老太太在房里同王老娘们消遣。太太就照样在老爷吃烟的处在伴着儿子,坐着看着。当时老婆子同底下人吵嘴,并未听见。外面的男客,晓得陈膏芝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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