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公羊传注疏》·昭公卷二十三(起十三年,尽二十三年)

十有三年,春,叔弓帅师围费。(○费,音礻必。)

  夏,四月,楚公子比自晋归于楚,弑其君虔于乾?。此弑其君,其言归何?(据齐阳生入恶不言归。○?,苦兮反。)

  [疏]“此弑”至“归何”。○解云:正以归者,出入无恶之文。今君弑而言归,故难之。○注“据齐”至“言归”。○解云:即哀六年秋七月,“齐阳生入于齐”是也。其阳生入恶者,先诈致诸大夫,立於陈乞之家,自是往弑舍是也。

  归无恶於弑立也。归无恶於弑立者何?灵王为无道,作乾?之台,三年不成,楚公子弃疾胁比而立之。然後令于乾?之役曰:“比已立矣,後归者不得复其田里。”众罢而去之,灵王经而死。(时弃疾诈告比得晋力可以归,至而胁立之。比之义,宜效死不立而立;君因自经,故加弑也。言归者,谓其本无弑君而立之意,加弑,责之尔。不日者,恶灵王无道。封内地者,起祸所由,因以为戒。○罢,音皮。恶灵,乌路反。)

  [疏]“归无”至“立也”。○解云:弑谓虔也。言所以书其归者,正於弑虔之时,比无恶。○“归无”至“者何”。○解云:正据经书弑其君虔,曷为言无恶?故问之。○“灵王经而死”。○解云:经者,谓悬缢而死也。若申生雉经,及《论语》云“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於沟渎”者是也,故何氏云“君因自经”。○注“时弃”至“为戒”。○解云:正以经书自晋,故得为有力之义,故如此解。○云比之义,宜效死不立者,下传文。云言归者,明其本无弑君而立之意,加弑,责之尔者,桓十五年传曰:“归者,出入无恶”,故云本无弑君而立之意。言加杀,责之者,谓责其不效死而立矣。云不日者,恶灵王无道者,正以宣二年“秋,七月,乙丑,晋赵盾弑其君夷犭皋”,四年“夏,六月,乙酉,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则《春秋》之义不问加弑与否,例皆书日。今而不日,故解之。云封内地者,起祸所由,因为戒者,正以下二十五年,“宋公佐卒於曲棘”,传云“曲棘者何?宋之邑。诸侯卒其封内不地,此何以地?忧内也”,注云“时宋公闻昭公见逐,欲忧纳之,至曲棘而卒,故恩录之”。然则诸侯卒其封内例不地,今此灵王见弑乾?之由,是以书地以起之,故曰起祸所由,因以为戒也。

  楚公子弃疾弑公子比。比已立矣,其称公子何?(据齐公子商人弑其君舍。)

  [疏]注“据齐”至“君舍”。○解云:在文十四年九月。彼传云“此未逾年之君也,其言弑其君舍何?已立之,己杀之,成死者而贱生者也”,注云“恶商人怀诈无道,故成舍之君号,以贱商人之所为”。然则彼未逾年君,而见弑称成君,今比亦为未逾年君,见弑称公子,故据而难之。所以不据僖九年“晋里克弑其君之子奚齐”者,正以取成君之号以难公子,义强于君之子之文故也。

  其意不当也。(据上传知其胁。)

  [疏]注“据上”至“其胁”。解云:即上传云“楚公子弃疾胁比而立之”是也。

  其意不当,则曷为加弑焉尔?(据王子朝不贬。○朝,如字。)

  [疏]注“据王子朝不贬”。○解云:即二十三年秋,“尹氏立王子朝”,注云“贬言尹氏者,著世卿之权。尹氏贬,于朝不贬者,年未满十岁,未知欲富贵,不当坐,明罪在尹氏”。然则子朝之意,与此相似,子朝不贬而比加弑,故难之。

  比之义宜乎效死不立。大夫相杀称人,此其称名氏以弑何?(据经言弑公子比也。)  [疏]“比之”至“不立”。○解云:即守死善道,若王子闾之类也。○大夫”至“称人”。○解云:即文十六年冬,“宋人弑其君处臼”之下,传云“大夫弑君称名氏,贱者穷诸人”,注云“贱者谓士也,士正自当称人”;“大夫相杀称人,贱者穷诸盗”,注云“降大夫使称人,降士使称盗者,所以别死刑有轻重也”。然则文十六年师有成解,故此弟子取而难之。○注“据经”至“比也”。○解云:经言弑公子比,即是两下相杀之文,而称弃疾名氏,是以据而难之。

  言将自是为君也。(故使与弑君而立者同文也。不言其者,比实已立,嫌触实公子,弃疾则楚子居也。)

  [疏]“言将”至“君也”。○解云:谓弃疾从是杀比之後,遂代比为君矣。○注“故使”至“文也”。○解云:同文也,即文十四年秋九月,“齐公子商人弑其君舍”是也。○注“不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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