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九十 元祐元年(丙寅,1086)

起哲宗元祐元年十月己亥盡其月

  十月己亥,禮部言:「占城國進奉大使布靈息弛琴蒲麻勿等乞續進方物。」從之。

  戶部言:「京都商稅務取酌中元豐八年錢五十五萬二千二百六十一貫七百二十八文立為新額,自元祐二年為始。」從之。

  河東路轉運司言:「上供錢物,惟三路不起發,蓋沿邊費用常自朝廷應副,比之自京支降,可免往回船運之費。今本路封樁禁軍闕額請受,請立法止於逐路樁管,如有不可停貯物,即令提刑司變轉見錢封樁。」從之。

  庚子,端明殿學士、光祿大夫范鎮落致仕,提舉中太一宮兼集禧觀公事,兼侍讀。(鎮加端明在二月十日己巳,此十月二十一日乙巳又降詔【一】。)

  大理寺言:「被旨根究軍器監先乞市軍器物料度僧牒,為錢計一十三萬緡,而所差變買奉議郎劉仲昕等販易欺弊,事連前軍器少監蔡碩,請攝仲昕、碩等參對。」從之。(二年二月十六日斷。)

  金部員外郎穆衍充夏國祭奠使,詔曰:「故夏國主嗣子乾順,維爾先人,世修職貢,訃音忽至,愍悼良深,相與諸臣,同增悲慕。惟忠可以保國,惟孝可以得民,各祗乃心,以服朕命。」(嗣子乾順,政目於十月十六日書故夏國主秉常奏,又於七月十日薨,十一月十四日并二十四日可考。)

  辛丑,都大提舉成都府等路榷茶兼陝西等路買馬黃廉言:「按元豐六年閏六月十三日并八年十二月七日朝旨,應緣茶事,於他司非相干者,不得關預。設使緣茶事有侵損違法或措置未當,即未有許令他司受理關送明文,深恐民間屈抑無由申訴。乞止依海行元豐令,監司巡歷所至,明見違法及有辭訟事在本司者,聽關送。應緣馬事,亦乞依此。」從之。

  荊湖北路轉運司言:「準敕,刑獄、兵甲、賊盜事悉委提刑司;又準朝旨,諸路轉運司兼管賊盜。本司如巡所部有器械損壞,合行修整,以致盜賊緩急差撥兵甲,若須候移文提刑司,恐後時別致敗事。欲乞兵甲許本司通管,及遇巡按應甲仗庫軍器亦許點檢施行。」從之。(新削去。)

  侍御史王巖叟言:「伏見除知汝州章惇知揚州命下,累日物論喧然,以為未允。伏讀告詞,又不為經明堂恩霈,直是無故寵遷,臣愚不解此意。按惇以跋扈之材,懷怨望之志,肆行無禮,悖慢兩宮,若正典刑,自當誅殛。陛下大度涵容,不加深罰,但罷機務,與之一州,又汝海善里,王畿近藩,物物便安,非為貶所。罪大責輕,公議已稱其太幸,豈可曾未數月,遽易大邦?况大臣降黜,例是經年方有移命,又須考得罪之情重輕何如,亦未必經年便得易地。搢紳士大夫皆云:惇之凶慝,不獨公卿大臣皆所忌憚,而朝廷似亦畏之,甚可怪也。臣竊惟皇帝陛下春秋方富,太皇太后陛下不出房幃,尤當嚴命令,肅政刑,立之風聲,以重朝廷之勢,不宜浸開姑息,稍自陵夷,以弱天子之威也。臣恐自此增強臣慢上之心,長羣惡欺天之意,非國家之福爾。伏望聖慈深察臣言,特加裁處。」貼黃稱:「惇告詞中不言以恩移郡,必是非久別,欲引恩加之職名,以悅其心,乞陛下特賜省察。」(惇知揚州在六月庚寅,二錄皆不載巖叟言章,當考。)左司諫朱光庭亦以為言。

  壬寅,(十八日。)詔章惇依舊知汝州。(十一月二十四日,提舉洞霄宮。舊錄云:「光庭言惇在樞密府,於簾前悖慢失人臣禮。責官未踰年,遽移大郡,竊恐遷陞無名,假借太甚。乞罷揚州新除,以協公議。」詔章惇依舊知汝州。新錄因之。當求光庭全章增入。章惇女婿竇訥作惇行狀云:「自汝州移知揚州,行至國門,以言者攻罷,復還汝州。」徽錄、惇傳,但書罷樞密,知汝州、提舉洞霄宮,漏移揚州一節不書,疏略特甚。)

  先是,左僕射呂公著等以惇父老,且自政府罷,既經赦宥,故遷之便郡,又欲以次甄敘諸放逐者,使各不至失所。既而言者交章謂惇不宜遽遷,語侵執政。太皇太后怒問:「主惇者誰耶?」公著前對曰:「眾議也。」時惇子(宋朝要錄:惇子持勾當京西排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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