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百五 治平二年(乙巳,1065)

起英宗治平二年五月盡是年七月

  五月庚申朔,樞密院奏:「嘉祐三年詔非軍職當罷橫行,歲滿當遷及有戰功殊績皆不得除正任,當遷則改州名,或加檢校官、勳封、食邑。按會要此詔乃三年十一月降,今附此,更不別出於彼。自降詔以來,正任刺史以上,絕遷進之望。今欲因知繁要州郡或路分總管,如再經改州名或加檢校官、勳封、食邑已及十年者,與遷官至節度觀察留後止,又客省、引進、四方館舊置使三員,東、西上閤門舊置使四員,今並增為六員;閤門、引進、客省舊置副使六員,今並增為八員;閤門舊通事舍人八員,今增為十員。凡所增置,須見任官當遷及有闕乃補,其皇城使改官及七年,如曾歷邊任,有本路監司、總管五人以上共薦者,與除遙郡刺史,至遙郡防禦使止。」詔:「自今皇城、宮苑副使當磨勘者,各於本班使額自下升五資,改諸司使;其自左藏庫副使以上,因酬獎及非次改官者,聽如舊,餘皆從樞密院之請。」初,帝謂執政曰:「諸司副使改轉使,當從供備庫使始,今對行改五資,太優。」於是,合議條奏而為此例。此據本志,雖實錄亦有,然文稍繁,獨本志以增客省使副員為慶曆四年事,則誤也。事在嘉祐三年八月。

  癸亥,資政殿學士,禮部侍郎陳旭為樞密副使。案陳旭,宋史作升之,蓋以避神宗嫌名改也。

  先是,呂誨言:「樞密使富弼在告已半年,疾勢未得痊復,陛下深惜其去,久虛厥位,蓋以邦政為憂,方倚毗於事柄也。昨吴奎丁憂,故事,百日後有起復之例,恩禮未及奎而進用王疇,又足以見陛下厲精求治,任人之切矣。然疇卒既經數月,未聞除授,何向來之遽而今日之緩也?張昪【一】先乞還政,胡宿又復請郡,彼誠年高不任於事,樞府殆曠,政將安寄?況兵防久隳,邊鄙多故,謀謨機密,尤須得人。臣愚伏願陛下體軍國之重,以生靈為憂,早擇才望之人,進擢樞貳,必僉諧而後可。不宜久虛其位,俾邪佞闚〈門俞〉,大為歧徑,經營進用,此必然之勢也。惟聖衷留意,即天下幸甚。」

  及是,誨又言:「陛下厲精治道,左右前後,宜得正人贊襄密勿,以致隆平。不意憸人復用,公議甚鬱者。當先朝任陳旭時,臣與唐介、范師道、趙抃、王陶言其姦邪,不當置於二府。封章交上,醜跡皆明,外則近臣主張,內則宦官引援,韓琦極力為地,富弼依違不決,凡論列半年,陳旭出知定州,臣等謫斥江外,事既兩罷,曲直不斷,人言沸騰,遂成先帝之一失,臣愚憤懣痛惜者此也。近崇政殿奏對,奉承德音,謂旭有才,人或言其姦邪者,不數日遽聞除命。豈有中外言其姦邪,明哲知而復用?臣竊謂大臣極力引薦,陛下不得已而用之。旭向來事跡,略舉一二,上悟宸聽,庶幾異日明辨。旭先為諫官,錄問張彥方公事,減落情節,出其罪狀,蓋附宰臣劉沆,希奉貴妃,因緣徼倖。仍多與內臣交結,王世寧聯妻族之親,因而朋附,遂得進用。及知開封府,史志聰家人不還趙烈賣屋業價錢,私志聰而沮烈,人不平之。親從官踰越皇城事,徇內省都知請求,一切不問。此跡狀明著,眾所知者,餘不復殫論。臣輒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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