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论》·卷九 钦宗

一扶危定倾有道,于其危而扶之,不可得而安也;于其倾而定之,不可得而正也。倾危者,事势之委也,末也;所以致倾危者,本也。循其所以危,反之而可以安;矫其所以倾,持之而可以正。故扶危定倾者,其道必出于此。虽然,本之与末,有发端而渐启者,有切近而相因者。则正本之图,有疏有亲,有缓有急,必审其时而善持之。不然,则穷?其本而不足以救其末,无益也。发端而渐启者,其始之弊,未至于此,相沿以变,而并失其旧,乃成乎切近相因之害;于此图之,而已得倾危之本。若其始之所启,虽害繇此以渐兴,而时移势易,无所复用其匡正,其本也,而固非其本矣。  今夫河之为患,遏之于末流,不得也。神禹为之疏之,循其本矣。然载始者,壶口也,而冀州平。?其横流于中州者,则抑以厎柱以东,出山而溢于荥、漯者,为众流之本。若其发源昆仑,在西极之表者,岂非河之大源哉?而于彼穷之,终不能已兖、豫之氾滥。故言治河者,未有欲穷之于其源者也。

靖康之祸,则王安石变法以进小人,实为其本。而蔡京之进,自以书画玩好介童贯投徽宗之好,因躐大位,引群小导君于迷,而召外侮。其以绍述为名,奉安石为宗主,绘形馆阁、配食孔庙者,皆假之以弹压众正,售其佞幸之私而已矣。夫安石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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