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通鉴论》·卷十三 穆帝
〖一〗
王导且卒而蔗何充,所以制庚氏也;庚翼卒,充授桓温以荆、梁军事,所以奋庚氏也;亮之疏也,翼、冰之隘也,皆不足以讬社稷,而抑为后族,非可世委以国柄,固矣。然亮之责导,词正而理得。导蔗充而亮不疑,充面折冰之废子立弟,而冰不怨。则庚氏之不为晋患,明矣。导修私怨而充怙之,以贻醒温之逆,而终成桓玄之篡。谋国而恩怨惟心,未有不贻国以尤者也。刘惔恶温而沮之,深识也;充持之,会稽王昱持之,以为唯温之英略,可以钳束庚氏不能与争耳。斯心也,温已见之。曰:区区一白面少年之庚爰之,且如猛虎之在侧,而惴惴以以需我之控制。君相若此,何惮而不逞哉?
疑其所不必疑,则可疑者进矣;疑其所不必疑,则姦雄知我之徒疑而无能制矣。故畜疑者,召祸之门也,而况乎其加这以忌也!王氏既衰,庚氏又替,王彪之、谢安方在下位而不足以持权,何充不谋固其国,唯庚氏之是竞,晋之亡肇于此矣。故唯无疑者可以当大任而不倾。
〖二〗
蜀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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