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漢書 李賢注》·後漢書志第二十九 輿服上

玉輅 乘輿 金根 安車 立車 耕車 戎車 獵車 軿車 青蓋車 綠車 皁蓋車 夫人安車 大駕 法駕 小駕 輕車 大使車 小 使車 載車 導從車 車馬飾

  書曰:「明試以功,〔一〕車服以庸。」〔二〕言昔者聖人興天下之大利,除天下之大害,躬親其事,身履其勤,憂之勞之,不避寒暑,使天下之民物,各得安其性命,無夭昏暴陵之災。是以天下之民,敬而愛之,若親父母;則而養之,若仰日月。夫愛之者欲其長久,不憚力役,相與起作宮室,上棟下宇,以雍覆之,欲其長久也;敬之者欲其尊嚴,不憚勞煩,相與起作輿輪旌旗章表,以尊嚴之。斯愛之至,敬之極也。苟心愛敬,雖報之至,情由未盡。或殺身以為之,盡其情也;弈世以祀之,明其功也。是以流光與天地比長。後世聖人,知恤民之憂思深大者,必饗其樂;勤仁毓物使不夭折者,必受其福。故為之制禮以節之,使夫上仁繼天統物,不伐其功,民物安逸,若道自然,莫知所謝。老子曰:「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此之謂也。

  〔一〕 孔安國曰:「效試其居國為政,以差其功。」

  〔二〕 孔安國曰:「賜以車服,以旌其德,用所任也。」又一通:「諸侯四朝,各使陳進治化之言,明試其言,以要其功。功成則錫車服,以表顯其能用。」

  夫禮服之興也,所以報功章德,尊仁尚賢。故禮尊〔尊〕貴貴,不得相踰,所以為禮也。非其人不得服其服,所以順禮也。順則上下有序,德薄者退,德盛者縟。故聖人處乎天子之位,服玉藻邃延,日月升龍,山車金根飾,黃屋左纛,所以副其德,章其功也。賢仁佐聖,封國(愛)〔受〕民,黼黻文繡,降龍路車,所以顯其仁,光其能也。及其季末,聖人不得其位,賢者隱伏,是以天子微弱,諸侯脅矣。於此相貴以等,相讟以貨,相賂以利,天下之禮亂矣。至周夷王下堂而迎諸侯,此天子失禮,微弱之始也。自是諸侯宮縣樂食,祭以白牡,擊玉磬,朱干設鍚,冕而儛大武。〔一〕大夫臺門旅樹反坫,繡黼丹朱中衣,鏤簋朱紘,此大夫之僭諸侯禮也。〔二〕詩刺「彼己之子,不稱其服」,傷其敗化。易譏「負且乘,致寇至」,言小人乘君子器,盜思奪之矣。自是禮制大亂,兵革並作;上下無法,諸侯陪臣,山楶藻梲。降及戰國,奢僭益熾,削滅禮籍,蓋惡有害己之語。競修奇麗之服,飾以輿馬,文罽玉纓,象鑣金鞍,以相夸上。爭錐刀之利,殺人若刈草然,其宗祀亦旋夷滅。榮利在己,雖死不悔。及秦并天下,攬其輿服,上選以供御,其次以錫百官。漢興,文學既缺,時亦草創,承秦之制,後稍改定,參稽六經,近於雅正。孔子曰:「其或繼周者,行夏之正,乘殷之輅,服周之冕,樂則韶舞。」故撰輿服著之于篇,以觀古今損益之義云。

  〔一〕 鄭玄注禮記曰:「此皆天子之禮也。宮縣,四面縣也。干,盾也。鍚,傅其背如龜也。武,萬舞也。白牡,大路,殷天子之禮也。白牡,殷牲。」

  〔二〕 鄭玄曰:「此皆諸侯之禮也。旅,道也。屏謂之樹,樹所以蔽行道。管氏樹塞門,塞猶蔽也。禮,天子外屏,諸侯內屏,大夫以簾,士以帷。反坫,反爵之坫也,蓋在樽南。兩君相見,主君既獻,於〔此〕反爵焉。繡黼丹朱以為中衣領緣也。繡讀為綃。綃,繒名也。詩云:『素衣朱綃。』又曰:『素衣朱襮。』襮,黼領也。鏤簋謂刻而飾之也。大夫刻之為龜耳,諸侯飾以象,天子飾以玉。朱紘,天子冕之紘也。諸侯青組,大夫士當緇組,紘纁邊。」

  上古聖人,見轉蓬始知為輪。輪行可載,因物知生,復為之輿。輿輪相乘,流運罔極,任重致遠,天下獲其利。後世聖人觀於天,視斗周旋,魁方杓曲,〔一〕以攜龍、角為帝車,於是迺曲其輈,乘牛駕馬,登險赴難,周覽八極。故易震乘乾,謂之大壯,言器莫能有上之者也。〔二〕自是以來,世加其飾。至奚仲為夏車正,建其斿旐,尊卑上下,各有等級。〔三〕周室大備,官有六職,百工與居一焉。〔四〕一器而群工致巧者,車最多,是故具物以時,六材皆良。〔五〕輿方法地,蓋圓象天;三十輻以象日月;〔六〕蓋弓二十八以象列星;龍旂九斿,七仞齊軫,〔七〕以象大火;〔八〕鳥旟七斿,五仞齊較,〔九〕以象鶉火;〔一0〕熊旗六斿,五仞齊肩,以象參、伐;〔一一〕龜旐四斿,四仞齊首,以象營室;〔一二〕弧旌枉矢,以象弧也:〔一三〕此諸侯以下之所建者也。〔一四〕

  〔一〕 春秋緯曰:「瑤光第一至第四為魁,第五至第七為杓,合為斗。」

  〔二〕 孝經援神契曰:「斗曲杓橈,象成車。房為龍馬,華蓋覆鉤。天理入魁,神不獨居,故驂駕陪乘,以道踟躕。」宋均注曰:「房星既體蒼龍,又象駕駟馬,故兼言之也。覆鉤,既覆且鉤曲似蓋也。天理入魁,又似御陪乘。」

  〔三〕 世本云:「奚仲始作車。」古史考曰:「黃帝作車,引重致遠,其後少昊時駕牛,禹時奚仲駕馬。」臣昭案:服牛乘馬,以利天下,其所起遠矣,豈奚仲為始?世本之誤,史考所說是也。

  〔四〕 周禮曰:「審曲面勢,以飭五材,以辨民器,謂之百工。」

  〔五〕 鄭玄曰:「取幹以冬,取角以秋,絲漆以夏,筋膠未聞。」自此至弧旌枉矢,皆出周禮,「鄭玄曰」即是周禮注。

  〔六〕 鄭玄曰:「輪象日月者,以其運行也。日月三十日而合宿。」

  〔七〕 鄭玄曰:「軫謂車後橫木。」

  〔八〕 鄭玄曰:「交龍為旂,諸侯之所建也。大火,蒼龍宿之心,其屬有尾,尾九星。」

  〔九〕 鄭玄曰:「較者,車高檻木也。」

  〔一0〕鄭玄曰:「鳥隼為旟,州里之所建。鶉火,朱鳥宿之柳,其屬有七星。」

  〔一一〕鄭玄曰:「熊虎為旗,師都之所建。伐屬白虎宿,與參連體而六星。」

  〔一二〕鄭玄曰:「龜蛇為旐,縣鄙之所建。營室,玄武宿,與東壁連體而四星。」

  〔一三〕鄭玄曰:「覲禮曰『侯氏載龍旂弧韣』,則旌旗之屬皆有弧也。弧以張縿之幅,有衣謂之韣,又為設矢,象弧星有矢也。妖星有枉矢者,蛇行有尾,因此云枉矢,蓋畫之。」玄注禮含文嘉曰:「蓋旗有九名:日月為常,交龍為旂,通帛為旃,雜帛為物,熊虎為旗,鳥隼為旟,龜蛇為旐,(奎)〔全〕羽為旞,析羽為旌」盧植注禮記曰:「有鈴曰旂。」干寶注周禮曰:「枉矢象妖星,非其義也。枉蓋應為枉直,謂枉矢於弧。」

  〔一四〕白虎通曰:「居車中,不內顧也。仰即觀天,俯即察地,前聞和鸞之聲,旁見四方之運,此車教之道。論語曰:『升車必正立,執綏,車中不內顧。』所以有和鸞以正威儀,節行舒疾也。鸞者在衡,和者在軾,馬動則鸞鳴,鸞鳴則和應。其聲鳴曰和敬。舒則不鳴,疾則失音,明得其和也。故詩云『和鸞雍雍,萬福攸同』。魯訓曰:『和,設軾者也。鸞,設衡者也。』」許慎曰「詩云八鸞鎗鎗」,則一馬二鸞也。又曰「輶車鸞鑣」,知非衡也。毛詩傳曰:「在軾曰和,在鑣曰鸞。」杜預注左傳亦云「鸞在鑣,和在衡」。傅玄乘輿馬賦注曰:「鸞在馬勒鑣。」寶周禮注曰:「和鸞皆以金為鈴。」史記曰:「前有錯衡,所以養目也。步中武象,驟中韶(護)〔濩〕,所以養耳也。龍旂九斿,所以養信也。寢兕持虎,蛟韅彌龍,所以養威也。故大路之馬,必信至教順然後乘之,所以養安也。」

  天子(五)〔玉〕路,〔一〕以玉為飾,〔二〕(錫)〔鍚〕樊纓十有再就,〔三〕建太常,十有二斿,九仞曳地,〔四〕日月升龍,象天明也。〔五〕夷王以下,周室衰弱,諸侯大路。秦并天下,閱三代之禮,或曰殷瑞山車,金根之色。〔六〕漢承秦制,御為乘輿,所謂孔子乘殷之路者也。

  〔一〕 周禮王之五路,一曰玉路,二曰金路,三曰象路,四曰革路,五曰木路。釋名曰:「天子所乘曰路,路亦軍事也,謂之路,言行路也。」

  〔二〕 古文尚書曰:「大路在賓陛面,綴路在阼陛面。」孔安國曰:「大路,玉;綴路,金也。」服虔曰:「大路,總名也,如今駕駟高車矣。尊卑俱乘之,其采飾有差。」鄭玄曰:「王在焉曰路,以玉飾諸末也。」傅玄乘輿馬賦注曰:「玉路,重較也。」韻集曰:「軛前橫木曰輅。」

  〔三〕 鄭玄曰:「(錫)〔鍚〕面當盧刻金為之,所謂鏤(錫)〔鍚〕也。樊讀如鞶帶之鞶,謂今馬大帶也。」鄭眾曰:「纓謂當胸。士喪禮曰:『馬纓三就,以削革為之。』三就,三重三匝也。」鄭玄曰:「纓,今馬鞅。玉路之樊及纓,皆以五采罽飾之。十二就,就,成也。」杜預曰:「纓在馬膺前,如索帬。」乘輿馬賦注曰:「繁纓飾以旄尾,金塗十二重。」

  〔四〕 鄭眾曰:「太常九旗之畫日月者。」鄭玄曰:「七尺為仞,天子之旗高六丈三尺。」

  〔五〕 崔駰東巡頌曰:「登天靈之威路,駕太一之象車。」

  〔六〕 殷人以為大路,於是始皇作金根之車。殷曰(乘)〔桑〕根,秦改曰金根。乘輿馬賦注曰:「金根,以金為飾。」

  乘輿、金根、安車、立車,〔一〕輪皆朱班重牙,〔二〕貳轂兩轄,〔二〕金薄繆龍,為輿倚較,〔四〕文虎伏軾,〔五〕龍首銜軛,左右吉陽筩,鸞雀立衡,〔六〕〈木虡〉文畫輈,羽蓋華蚤,〔七〕建大旂,十有二斿,畫日月升龍,駕六馬,〔八〕象鑣鏤(錫)〔鍚〕,金(鍐)〔鋄〕方釳,插翟尾,〔九〕朱兼樊纓,赤罽易茸,金就十有二,左纛以氂牛尾為之,在左騑馬軛上,大如斗,〔一0〕是為德車。五時車,安、立亦皆如之,各如方色,馬亦如之。白馬者,朱其髦尾為朱鬣云。所御駕六,餘皆駕四,後從為副車。〔一一〕

  〔一〕 蔡邕曰:「五安五立。」徐廣曰:「立乘曰高車,坐乘曰安車。」

  〔二〕 周禮曰:「牙也者,以為固抱也。」鄭眾曰:「牙謂輪輮也,世閒或謂之輞。」

  〔三〕 蔡邕曰:「轂外復有一轂抱轄,其外乃復設轄,抱銅置其中。」東京賦曰:「重輪貳轄,疏轂飛軨。」

  〔四〕 徐廣曰:「繆,交錯之形也。較在箱上。」說文曰:「〈木虡〉文畫蕃。」蕃,箱也。通俗文曰:「車箱為較。」

  〔五〕 魏都賦注曰:「軾,車橫覆膝,人所馮止者也。」

  〔六〕 徐廣曰:「置金鳥於衡上。」

  〔七〕 徐廣曰:「翠羽蓋黃裏,所謂黃屋車也。金華施橑末,有二十八枚,即蓋弓也。」東京賦曰:「樹翠羽之高蓋。」薛綜曰:「樹翠羽為蓋,如雲龍矣。金作華形,莖皆低曲。」

  〔八〕 東京賦曰:「六玄虯之奕奕。」

  〔九〕 獨斷曰:「金(鍐)〔鋄〕者,馬冠也。高廣各五寸,上如(三)〔玉〕華形,在馬髦前。方釳,鐵也。廣數寸,在馬(鍐)〔鋄〕後。後有三孔,插翟尾其中。」薛綜曰:「釳中央〔低〕,兩頭高,如山形,而貫中翟尾結著之。」顏延之幼誥曰:「釳,乘輿馬頭上防釳,角所以防罔羅,釳以翟尾鐵翮象之也。」徐廣曰:「金為馬(叉)〔文〕髦。」

  〔一0〕徐廣曰:「馬在中曰服,在外曰騑。」騑亦名驂。蔡邕曰:「在最後左騑馬頭上。」

  〔一一〕古文尚書曰:「予臨兆民,懍乎若朽索之馭六馬。」逸禮王度記曰:「天子駕六馬,諸侯駕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周禮四馬為乘。毛詩天子至大夫同駕四,士駕二。易京氏、春秋公羊說皆云天子駕六。許慎以為天子駕六,諸侯及卿駕四,大夫駕三,士駕二,庶人駕一。史記曰,秦始皇以水數制乘六馬。鄭玄以為天子四馬,周禮乘馬有四圉,各養一馬也。諸侯亦四馬,顧命,時諸侯皆獻乘黃朱,乘亦四馬也。今帝者駕六,此自漢制,與古異耳。蔡邕表志曰:「以文義不著之故,俗人多失其名。五時副車曰五帝車,鸞旗曰雞翹,耕根曰三蓋,其比非一也。」

  耕車,其飾皆如之。有三蓋。一曰芝車,置〈輻車〉耒耜之箙,上親耕所乘也。〔一〕

  〔一〕 新論桓譚謂揚雄曰:「君之為黃門郎,居殿中,數見輿輦,玉蚤、華芝及鳳皇、三蓋之屬,皆玄黃五色,飾以金玉、翠羽、珠絡、錦繡、茵席者也。」東京賦曰:「立戈迆戛,農輿路木。」薛綜曰:「戈,句孑戟。戛,長矛。置車上者邪柱之。迆,邪也。是謂戈路。農輿三蓋,所謂耕根車也。東耕于藉,乘馬無飾,故稱木也。」賀循曰:「漢儀,親耕青衣幘。」東京賦說親耕,亦云「鸞路蒼龍。」賀循曰:「車必有鸞,而春獨鸞路者,鸞鳳類而色青,故以名春路也。」賦又曰:「介御閒以剡耜。」薛綜曰:「耜,耒金也。廣五寸,著耒耜而載之。天子車參乘,帝在左,御在中,介處右,以耒置御之右。」

  戎車,其飾皆如之。蕃以矛麾金鼓羽析幢翳,〈輻車〉冑甲弩之箙〔一〕。

  〔一〕 漢制度曰:「戎,立車,以征伐。」周官「其矢箙」。通俗文曰:「箭箙謂之步叉。」干寶亦曰:「今謂之步叉。」鄭玄注既夕曰:「服,車箱也。」顏延之幼誥云:「弩,矢也。」

  獵車,其飾皆如之。重輞縵輪,繆龍繞之。一曰闟豬車,親校獵乘之。〔一〕

  〔一〕 魏文帝改曰闟虎車。

  太皇太后、皇太后法駕,皆御金根,〔一〕加交(路)〔絡〕帳裳。〔二〕非法駕,則乘紫罽軿車,〔三〕雲〈木虡〉文畫輈,黃金塗五末、〔四〕蓋蚤。左右騑,駕三馬。長公主赤罽軿車。大貴人、貴人、公主、王妃、封君油畫軿車。大貴人加節畫輈。皆右騑而已。

  〔一〕 重翟羽蓋者也。

  〔二〕 徐廣曰:「青交(路)〔絡〕,青帷裳。」

  〔三〕 字林曰:「軿車有衣蔽,無後轅者謂之輜也。」釋名:「軿,屏也。四屏蔽,婦人乘牛車也。有邸曰輜,無邸曰軿。」傅子曰:「周曰輜車,即輦也。」

  〔四〕 徐廣曰:「未詳。疑謂前一轅及衡端轂頭也。」

  皇太子、皇子皆安車,朱班輪,青蓋,金華蚤,黑〈木虡〉文,畫轓文輈,金塗五末。皇子為王,錫以乘之,故曰王青蓋車。〔一〕皇孫〔則〕綠車以從。皆左右騑,駕三。〔二〕公、列侯安車,朱班輪,倚鹿較,伏熊軾,皁繒蓋,黑轓,右騑。〔三〕

  〔一〕 徐廣曰:「旂旗九旒,畫降龍。」魏武帝令問東平王:「有金路何意?為是特賜非?」侍中鄭稱對曰:「天子五路,金以封同姓,諸侯得乘金路,與天子同。此自得有,非特賜也。」

  〔二〕 獨斷曰:「綠車名曰皇孫車,天子有孫乘之。」

  〔三〕 車有轓者謂之軒。

  中二千石、二千石皆皁蓋,朱兩轓。其千石、六百石,朱左轓。轓長六尺,下屈廣八寸,上業廣尺二寸,九文,十二初,後謙一寸,若月初生,示不敢自滿也。〔一〕景帝中元五年,始詔六百石以上施車轓,得銅五末,軛有吉陽筩。中二千石以上右騑,三百石以上皁布蓋,千石以上皁繒覆蓋,二百石以下白布蓋,皆有四維杠衣。賈人不得乘馬車。除吏赤畫杠,其餘皆青云。〔二〕

  〔一〕 案本傳,舊典,傳車驂駕乘赤帷裳,唯郭賀為(冀)〔荊〕州,敕去襜帷。謝承書曰:「孔恂字巨卿,新淦人。州別駕從事車前舊有屏星,如刺史車曲翳儀式。是時刺史行部,發去日晏,刺史怒,欲去別駕車屏星。恂諫曰:『明使君傳車自發晚,而欲徹去屏星,毀國舊儀,此不可行。別駕可去,屏星不可省。』即投傳去。刺史追辭謝請,不肯還,於是遂不去屏星。」說文曰:「車當謂之屏星。」

  〔二〕 古今注曰:「武帝天漢四年,令諸侯王大國朱輪,特虎居前,(虛)〔左〕兕右麋。小國朱輪畫,特熊居前,寢麋居左右,卿車者也。」

  公、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夫人,會朝若蠶,各乘其夫之安車,右騑,加交(路)〔絡〕帷裳,皆皁。非公會,不得乘朝車,得乘漆布輜軿車,銅五末。

  乘輿大駕,公卿奉引,太僕御,大將軍參乘。屬車八十一乘〔一〕,備千乘萬騎。西都行祠天郊,甘泉備之。官有其注,名曰甘泉鹵簿。〔二〕東都唯大行乃大駕。大駕,太僕校駕;法駕,黃門令校駕。

  〔一〕 薛綜曰:「屬之言相連屬也,皆在後,為三行。」

  〔二〕 蔡邕表志曰:「國家舊章,而幽僻藏蔽,莫之得見。」

  乘輿法駕,(八)〔公〕卿不在鹵簿中。河南尹、執金吾、雒陽令奉引,奉車郎御,侍中參乘。屬車(四)〔三〕十六乘。前驅有九斿雲罕,〔一〕鳳皇闟戟,〔二〕皮軒鸞旗,〔三〕皆大夫載。〔四〕鸞旗者,編羽旄,列繫幢旁。〔五〕民或謂之雞翹,非也。〔六〕後有金鉦黃鉞,〔七〕黃門鼓車。

  〔一〕 徐廣曰:「斿車有九乘。」前史不記形也。武王剋紂,百夫荷罕旗以先驅。東京賦曰:「雲罕九斿。」薛綜曰:「旌旗名。」

  〔二〕 薛綜曰:「闟之言函也,取四戟函車邊。」

  〔三〕 應劭漢官鹵簿圖曰:「乘輿大駕,則御鳳皇車,以金根為列。」

  〔四〕 胡廣曰:「皮軒,以虎皮為軒。」郭璞曰:「皮軒革車」,或曰即曲禮「前有士師,則載虎皮。」

  〔五〕 胡廣曰:「建蓋在中。」

  〔六〕 胡廣曰:「鸞旗,以銅作鸞鳥車衡上。」與本志不同。

  〔七〕 說文曰:「鉞,大斧也。」司馬法曰:「夏執玄鉞,殷執白鉞,周杖黃鉞。」

  古者諸侯貳車九乘。秦滅九國,兼其車服,故大駕屬車八十一乘,法駕半之。屬車皆皁蓋赤裏,(木)〔朱〕轓,戈矛弩箙,尚書、御史所載。最後一車懸豹尾,〔一〕豹尾以前比省中。〔二〕

  〔一〕 薛綜曰:「侍御史載之。」

  〔二〕 小學漢官篇曰:「豹尾過後,罷屯解圍。」胡廣曰:「施於道路,豹尾之內為省中,故須過後,屯圍乃得解,皆所以戒不虞也。淮南子曰『軍正執豹皮,所以制正其眾』,禮記『前載虎皮』,亦此之義類。」

  行祠天郊以法駕,祠地、明堂省什三,祠宗廟尤省,謂之小駕。每出,太僕奉駕上鹵簿,中常侍、小黃門副;尚書主者,郎令史副;侍御史,蘭臺令史副。皆執注,以督整車騎,謂之護駕。春秋上陵,尤省於小駕,直事尚書一人從,其餘令以下,皆先行後罷。

  輕車,古之戰車也。洞朱輪輿,不巾不蓋,建矛戟幢麾,〈輻車〉輒弩服。〔一〕藏在武庫。大駕、法駕出,射聲校尉、司馬(史)〔吏〕士載,以次屬車,在鹵簿中。諸車有矛戟,其飾幡斿旗幟皆五采,制度從周禮。吳孫兵法云:「有巾有蓋,謂之武剛車。」武剛車者,為先驅。又為屬車輕車,為後殿焉。

  〔一〕 徐廣曰:「置弩於軾上,駕兩馬也。」

  大使車,立乘,駕駟,赤帷。持節者,重導從:賊曹車、斧車、督車、功曹車皆兩;大車,伍伯璅弩十二人;辟車四人;〔一〕從車四乘。無節,單導從,減半。

  〔一〕 周禮滌狼氏干寶注曰:「今卒辟車之屬。」

  小使車,不立乘,有騑,赤屏泥油,重絳帷。導無斧車。

  近小使車,蘭輿赤轂,白蓋赤帷。從騶騎四十人。此謂追捕考案,有所敕取者之所乘也。

  諸使車皆朱班輪,四輻,赤衡軛。其送葬,白堊已下,洒車而後還。公、卿、中二千石、二千石,郊廟、明堂、祠陵,法出,皆大車,立乘,駕駟。他出,乘安車。

  大行載車,其飾如金根車,加施組連璧交絡四角,金龍首銜璧,垂五采,析羽流蘇前後,雲氣畫帷裳,〈木虡〉文畫曲轓,長懸車等。太僕御,駕六布施馬。布施馬者,淳白駱馬也,以黑藥灼其身為虎文。既下,馬斥賣,車藏城北祕宮,皆不得入城門。當用,太僕考工乃內飾治,禮吉凶不相干也。

  公卿以下至縣三百石長導從,置門下五吏、賊曹、督盜賊功曹,皆帶劍,三車導;主簿、主記,兩車為從。縣令以上,加導斧車。公乘安車,則前後并馬立乘。長安、雒陽令及王國都縣加前後兵車,亭長,〔一〕設右騑,駕兩。璅弩車前伍伯,公八人,中二千石、二千石、六百石皆四人,自四百石以下至二百石皆二人。黃綬,武官伍伯,文官辟車。鈴下、侍閤、門蘭、部署、街里走卒,皆有程品,多少隨所典領。驛馬三十里一置,〔二〕卒皆赤幘絳韝云。

  〔一〕 纂要,雒陽亭長,車前吹管。

  〔二〕 臣昭案:東晉猶有郵驛共置,承受傍郡縣文書。有郵有驛,行傳以相付。縣置屋二區。有承驛吏,皆條所受書,每月言上州郡。風俗通曰:「今吏郵書掾、府督郵,職掌此。」

  古者軍出,師旅皆從;秦省其卒,取其師旅之名焉。公以下至二千石,騎吏四人,千石以下至三百石,縣長二人,皆帶劍,持棨戟為前列,揵弓韣九鞬。〔一〕諸侯王法駕,官屬傅相以下,皆備鹵簿,似京都官騎,張弓帶鞬,遮迾出入稱(課)促。列侯,家丞、庶子導從。若會耕祠,主縣假給辟車鮮明卒,備其威儀。導從事畢,皆罷所假。

  〔一〕 通俗文曰:「弓韔謂之鞬。」

  諸車之文:乘輿,倚龍伏虎,〈木虡〉文畫輈,龍首鸞衡,重牙班輪,升龍飛軨。〔一〕皇太子、諸侯王,倚虎伏鹿,〈木虡〉文畫輈轓,吉陽筩,朱班輪,鹿文飛軨,旂旗九斿降龍。公、列侯,倚鹿伏熊,黑轓,朱班輪,鹿文飛軨,九斿降龍。卿,朱兩轓,五斿降龍。二千石以下各從科品。諸轓車以上,軛皆有吉陽筩。

  〔一〕 薛綜曰:「飛軨,以緹油廣八寸,長注地,畫左蒼龍右白虎,繫軸頭。二千石亦然,但無畫耳。」盧植禮記注曰:「軨,轄頭〔靼〕也。」楚辭云「倚結軨兮太息」,王逸注曰「重較也」。李尤小車銘曰:「軨之嗛虛,疏達開通。」案二家之言,不如綜注所記。

  諸馬之文:案乘輿,金(鍐)〔鋄〕方釳,插翟象鑣,〔一〕龍畫總,沫升龍,赤扇汗,〔二〕青兩翅,鷰尾。駙馬,左右赤珥流蘇,飛鳥節,赤膺兼。皇太子或亦如之。王、公、列侯,鏤(錫叉)〔鍚文〕髦,朱鑣朱鹿,朱文,絳扇汗,青翅鷰尾。卿以下有騑者,緹扇汗,青翅尾,當盧(叉)〔文〕髦,上下皆通。中二千石以上及使者,乃有騑駕云。

  〔一〕 爾雅注曰:「鑣,馬勒旁鐵也。」此用象牙。

  〔二〕 詩云:「朱幩鑣鑣。」毛傳曰:「人君以朱纏鑣扇汗,且以為鑣飾。」

  校勘記

  三六三九頁 五行 導從車 「車」原作「卒」,據汲本、殿本改。

  三六四0頁 三行 效試其居國為政 按:汲本、殿本「效」作「攷」。汲本「居」作「君」。

  三六四0頁 六行 故禮尊〔尊〕貴貴 據汲本、殿本補。

  三六四0頁 九行 封國(愛)〔受〕民 據汲本改。

  三六四0頁一0行 於此相貴以等 按:汲本、殿本「此」作「是」。

  三六四0頁一二行 冕而儛大武 按:集解引黃山說,謂此下應有「此諸侯之僭天子禮也」一句。志本據禮郊特牲為說,彼文作「諸侯之僭禮也」,與下「大夫之僭禮也」一律,此亦當與下「此大夫之僭諸侯禮也」一律,明有奪誤。

  三六四一頁 八行 於〔此〕反爵焉 據汲本、殿本補。

  三六四二頁 七行 天理入魁 按:汲本、殿本「理」作「罡」,下同。又按:古微書「入」作「八」。

  三六四三頁 六行 (奎)〔全〕羽為旞 據汲本、殿本改。

  三六四三頁一0行 其聲鳴曰和敬 按:「和」下疑脫「和則」二字。大戴禮保傅篇作「聲曰和,和則敬」,是其證。

  三六四三頁一三行 驟中韶(護)〔濩〕 據汲本、殿本改。

  三六四三頁一五行 天子(五)〔玉〕路 集解引黃山說,謂「五路」乃「玉路」之訛。周禮巾車鄭注,玉路以玉飾諸末,金路以金飾諸末,象路以象飾諸末,革路輓之以革而漆之,無他飾,木路不輓以革,漆之而已。今作「天子五路」,下接「以玉為飾」,不可通。此涉注文「五」字而訛也。各本皆失正。今據改。

  三六四三頁一五行 (錫)〔鍚〕樊纓十有再就 據汲本改,與周禮合。三六四三頁一七頁 所謂孔子乘殷之路者也 按:殿本「所謂」二字在「孔子」二字下,「路」作「輅」。

  三六四四頁 五行 軛前橫木曰輅 按:汲本、殿本「輅」作「路」。

  三六四四頁 六行 (錫)〔鍚〕面當盧刻金為之 據汲本改,與周禮巾車鄭注合。

  三六四四頁一一行 殷曰(乘)〔桑〕根 集解引惠棟說,謂禮記「大輅,殷輅也」。鄭玄云「大輅,木輅也。漢祭天乘殷之輅,今謂之桑根車」。然則「乘」當作「桑」也。今據改。

  三六四四頁一二行 金薄繆龍 按:集解引惠棟說,謂「繆」禮書作「璆」。

  三六四四頁一三行 建大旂 按:集解引惠棟說,謂「旂」徐廣作「常」。

  三六四四頁一四行 象鑣鏤(錫)〔鍚〕 據汲本改。

  三六四四頁一四行 金(鍐)〔鋄〕方釳 據文選東京賦及李善注引獨斷改,注同。按:盧文劭校獨斷謂鋄,亡犯切,馬頭飾也,舊訛從{兇夂}。段注說文引此文亦作「鋄」。

  三六四五頁 四行 轂外復有一轂抱轄至抱銅置其中 集解引惠棟說,謂二「抱」字皆當作「施」,禮志可證。今按:邕說見獨斷,今獨斷「抱」作「施」,「轄」作「舝」。

  三六四五頁 六行 人所馮止者也 按:「止」原訛「上」,逕改正。

  三六四五頁 七行 置金鳥於衡上 按:殿本「鳥」作「烏」。

  三六四五頁一一行 上如(三)〔玉〕華形 汲本、殿本作「三」作「五」。集解引惠棟說,謂文選注引「五華」作「玉華」。按:今獨斷亦作「玉華」,「三」與「五」疑皆形近而訛,今據改。又按:「上」原訛「匕」,逕改正。

  三六四五頁一一行 在馬(鍐)〔鋄〕後 殿本考證謂「鍐」當作「騣」。按:今本獨斷作「騣」,盧校改為「鋄」,今從盧校改。

  三六四五頁一二行 釳中央〔低〕兩頭高 集解引陳景雲說,謂「中央」下脫「低」字,見文選注。今據補。

  三六四五頁一三行 金為馬(叉)〔文〕髦 據汲本、殿本改。按:殿本考證謂「馬文髦」一本作「馬文尾」,何焯校本作「馬又髦」。集解引惠棟說,謂「文」北宋本作「叉」。校補引柳從辰說,謂晉輿服志「金{兇夂}以鐵為之,以金為文旄」,則作「又」作「叉」皆非。黃山謂柳說是。通典亦載以黃金為文髦,作「文」自不誤。「髦」之作「尾」,亦形近而訛。

  三六四五頁一五行 諸侯駕四 按:集解引惠棟說,謂案王度記曰「諸侯駕五,卿駕四」也。

  三六四六頁 四行 置〈輻車〉耒耜之箙 按:黃山謂「之」乃「弩」字之訛,當以「置〈輻車〉耒耜弩箙」為文,耒耜與弩箙皆逼置車中,即月令所謂介御閒也。

  三六四七頁 一行 太皇太后皇太后 按:集解引陳景雲說,謂當有「皇后」二字。

  三六四七頁 一行 加交(路)〔絡〕帳裳 集解引陳景雲說,謂「路」當作「絡」,劉盆子傳引此文正作「絡」。王先謙謂陳說是,後大行載車仍作「絡」,不誤。今據改。

  三六四七頁 五行 青交(路)〔絡〕 據陳景雲說改。

  三六四七頁 九行 朱班輪 按:集解引惠棟說,謂「班」一作「斑」。

  三六四七頁一0行 皇孫〔則〕綠車以從 按:本書安帝紀李注引作「至皇孫則綠車」。集解引黃山說,謂「則」字直貫「以從」為句,李注引志省「以從」二字,此文乃並刪「則」字,非也。今據補。

  三六四七頁一二行 魏武帝令問東平王 按:汲本無「令」字。

  三六四八頁 一行 後謙一寸 按:殿本「一」作「二」。

  三六四八頁 三行 除吏赤畫杠 按:集解引惠棟說,謂徐廣車服注「畫」作「蓋」。

  三六四八頁 五行 郭賀為(冀)〔荊〕州 按:郭賀拜荊州刺史,見本書蔡茂傳。校補謂注誤,當據傳改,今從之。

  三六四八頁 九行 (虛)〔左〕兕右麋 據汲本、殿本改。

  三六四八頁一一行 會朝若蠶 按:集解引惠棟說,謂「朝」一作「廟」。

  三六四八頁一一行 加交(路)〔絡〕帷裳 據陳景雲說改。按:本書劉盆子傳李注引正作「絡」。

  三六四九頁 四行 (八)〔公〕卿不在鹵簿中 校補引錢大昭說,謂「八卿」獨斷作「公卿」,儒林傳注作「公」,脫「卿」字。今據改。

  三六四九頁 四行 奉車郎御 按:百官志奉車無郎,「郎」字疑訛。集解引惠棟說,謂百官春秋云奉車都尉執轡。

  三六四九頁 五行 屬車(四)〔三〕十六乘 集解引惠棟說,謂「四」宋志作「三」。又引錢大昕說,謂當作「三十六乘」。按:今獨斷亦作「三十六乘」,盧校云續漢輿服志作「四十六乘」,誤。今據改。

  三六四九頁一0行 以金根為列 按:集解引惠棟說,謂「列」當作「副」。

  三六四九頁一六行 (木)〔朱〕轓 按:集解引惠棟說,謂北宋本「木」作「朱」。今據改。

  三六五0頁 七行 洞朱輪輿 按:集解引惠棟說,謂「洞」顏師古注引作「彫」。

  三六五0頁 七行 建矛戟幢麾〈輻車〉輒弩服 按:集解引惠棟、黃山說,謂前書張安世傳顏注引「建」作「菑」,「〈輻車〉」作「〈斑,中“文改車”〉」,無「輒箙」二字。又按:汲本「服」作「箙」。

  三六五0頁 八行 司馬(史)〔吏〕士 據汲本、殿本改。

  三六五0頁 九行 吳孫兵法 殿本「吳孫」作「孫吳」。按:校補謂本書皇甫規傳「勤明吳孫,未若奉法」,是作「吳孫」不誤也。惟章懷注以為指吳起、孫武,而通典注則作孫子兵法,而不及吳起。夫二子不共為書,其書又不皆言武剛車制,志文何為並舉?疑「吳孫」云者,專指吳孫武也。

  三六五0頁一三行 辟車四人 按:集解引惠棟說,謂「車」北宋本作「居」。

  三六五0頁一四行 周禮滌狼氏 按:殿本「滌」作「條」,與今本周禮合。

  三六五一頁 六行 長懸車等 按:集解引惠棟說,謂「懸」徐廣作「與」。

  三六五一頁 九行 三車導 按:汲本、殿本「導」上有「從」字。

  三六五一頁一0行 則前後并馬立乘 按:殿本「後」作「從」。

  三六五二頁 三行 每月言上州郡 按:殿本「言」作「吉」。

  三六五二頁 六行 出入稱(課)促 集解引陳景雲說,謂「課」字衍。「促」一作「娖」。中山簡王傳「官騎百人,稱娖前行」,注「稱娖猶整齊也」。今據刪。

  三六五二頁 九行 皇太子諸侯王倚虎伏鹿 按:校補引柳從辰說,謂下既有列侯,則此「侯」字當衍。

  三六五二頁一一行 朱兩轓 按:汲本、殿本「轓」作「輪」。

  三六五二頁一四行 軨轄頭〔靼〕也 集解引黃山說,謂曲禮「僕展軨效駕」,釋文引盧注「軨,轄頭靼也」,此奪「靼」字。今據補。

  三六五二頁一四行 倚結軨兮太息 按:楚辭「太息」上有「長」字,此脫。

  三六五二頁一四行 重較也 汲本「較」作「軨」。按:今本楚辭王逸注作「伏車重軾而涕泣也」。

  三六五三頁 二行 金(鍐)〔鋄〕方釳 按:「鍐」當作「鋄」,前已出校記。

  三六五三頁 三行 鏤(錫叉)〔鍚文〕髦 按:「錫」當作「鍚」,「叉」當作「文」,前已出校記。下「當盧(叉)〔文〕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