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典》·兵典 第 一 百 五 十 三

兵六示弱示怯示緩聲言擊東其實擊西示形在彼而攻於此示無備設伏取之示強敵軍攻城久不下師老擊敗之孫子曰:「兵者,詭道也。無常形,以詭詐為道。若息侯誘楚子謀宋。故能用示之不能用,言己實能用師,外示之怯也。若孫臏示弱而制龐涓。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欲近而設其遠也,欲遠而設其近也,誑曜敵軍,示之以遠,本從其近。若韓信之襲安邑,陳舟臨晉而度夏陽。古之善用兵者,能使敵人前後不相及,眾寡不相待,貴賤不相救,上下不相扶,卒離而不集,兵合而不齊。多設詐變,出東見西,攻南引北,亂之,使彼章惶離亂,而不集聚。合於利而動,暴之使離,亂之使不齊,動兵而戰。不合於利而止。」

  示弱春秋時,晉聲子謂楚令尹屈建曰:「若敖之亂,伯賁之子苗賁皇奔晉,以為謀主。及鄢陵之役,楚晨壓晉軍而陣。苗賁皇曰:「楚師之良在中軍王族而已,若塞井夷灶,成陣以當之,欒、范易行以誘之,欒書時將中軍,范燮佐之。易行,謂簡易兵備,欲令楚貪己,不復顧二穆之兵。易,以豉反。行,胡郎反。中行、二郤必克二穆,郤錡時將上軍,中行偃佐之,郤至佐新軍。令此三人分良以攻二穆之兵。楚子重、子辛皆出穆王,故曰二穆。錡,魚綺反。吾乃四萃於其王族,必大敗之。」四萃,四面集攻。晉人從之,楚師大敗,王夷師熸,夷,傷也。吳楚之閒,謂火滅為熸。子廉反。子反死之。鄭叛、吳興,則苗賁皇之為也。」

  漢初,韓王信反,高帝自往擊。至晉陽,聞信與匈奴欲擊漢,帝使人使匈奴。匈奴匿其壯士肥牛馬,匿,藏。徒見老弱及羸畜。使者十輩來,皆言匈奴易擊。帝使劉敬復往使匈奴,還報曰:「兩國相擊,此宜誇矜見所長。見,示也。今臣往,徒見羸胔老弱,胔音漬,謂死者之肉也。一說胔讀曰瘠,瘠,瘦也。此欲見短,伏奇兵以爭利。愚以為匈奴不可擊也。」是時漢兵已踰句注,二十餘萬兵已業行。帝怒,以為沮吾軍,沮謂止,壞也。材汝反。械繫敬廣武。遂往,至平城,匈奴果出奇兵圍高帝白登,七日然後得解。

  後漢末,孫策遣軍攻陳登於匡琦城。賊初到,旌甲覆水,群下咸以眾寡不敵。登乃閉門自守,示弱不戰,將士銜聲,寂若無人。登乘城觀形勢,知其可擊。乃申命士眾,宿整兵器,昧爽,開南門,引軍詣賊營,步騎鈔其後。賊周章,方結陣,不得還船,登縱兵乘之,賊遂大敗。

  陳武帝東討杜龕,侯安都居守。北齊軍入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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